52岁同学聚会重逢初恋:我假装退休金2100 她的反应让我泪崩

雨滴轻轻敲打着酒店大堂的玻璃窗,像极了三十年前那个分别的傍晚。我站在“青云高中92届同学聚会”的指示牌前,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领带,尽管我知道它已经足够端正。

“周志明?真的是你吗?”

这个声音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尘封已久的门。我转过身,喉咙突然发紧。站在我面前的女人穿着简约的米色连衣裙,眼角已有细纹,但那笑容——那笑容分明就是三十年前让我魂牵梦萦的模样。

“林...晓梅?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她歪着头笑了,这个动作让时光仿佛倒流。“没想到你还记得我。”

怎么会不记得?我在心里回答。即使再过三十年,我也能在千万人中认出你来。

“你看起来...”我斟酌着用词,“很好。”

这是实话。岁月对她很温柔,只在她眼角留下几道笑纹,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。她的头发依然乌黑,松松地挽在脑后,露出白皙的脖颈。我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没有戒指,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“你也是,”她打量着我,“就是头发白了不少。”

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鬓角。为了这次聚会,我特意去做了发型,穿上了最贵的西装,甚至减掉了五斤体重。但站在她面前,我依然感觉自己像是当年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穷小子。

“走吧,大家都在里面等着呢。”她自然地挽上我的手臂,这个动作让我浑身僵硬。

宴会厅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人,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空间。看到我们一同进来,几个老同学发出暧昧的起哄声。

“哟,咱们班的金童玉女又凑一块儿了!”
“老周,听说你现在是大老板了?”
“晓梅可是单身哦,刚离婚没多久...”

我的脸瞬间发烫,而林晓梅则落落大方地笑着,轻轻掐了一下那个多嘴同学的手臂。“就你话多。”

聚会正式开始,班主任王老师已经白发苍苍,但精神矍铄。大家轮流介绍自己这些年的经历。轮到我时,我站起身,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林晓梅。

“我现在...嗯,已经退休了。”我听见自己说,“每个月领2100的退休金,日子还过得去。”

这个谎言脱口而出,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。实际上,我经营着一家年营业额上千万的建材公司,在市中心有两套房产。但此刻,我只想看看林晓梅的反应。

她的表情果然变了,眉头微微蹙起,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
“2100?”坐在她旁边的李丽夸张地叫道,“那怎么够花啊!现在物价这么高...”

“够用就好。”我平静地说,注意到林晓梅一直盯着我,目光复杂。

聚会进行到一半,我去洗手间,回来时发现林晓梅站在走廊的窗边,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。看到我,她迅速把烟掐灭。

“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?”我走到她身边。

“离婚后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,然后直视我的眼睛,“周志明,2100的退休金真的够用吗?”

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,水珠在玻璃上蜿蜒而下。我移开视线,“省着点花,还行。”

“别骗我了,”她突然说,“你手上的表是百达翡丽,至少二十万。”
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。这只表是我五十岁生日时买给自己的礼物,没想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“假的,”我干笑两声,“高仿货,几百块钱。”

林晓梅叹了口气,“你还是老样子,总是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藏起来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高中时就是这样,明明家里那么困难,却从不跟别人说,连我都瞒着。”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我想起高三那年冬天,我穿着单薄的外套在寒风中发抖,她硬是把自己的围巾裹在我脖子上;想起她偷偷在我书包里塞饭票,被我退回时委屈的表情;想起她父亲找到学校,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“我女儿不可能和一个穷小子在一起”时,我恨不得钻入地底的羞耻感。

“那时候...不想让你为难。”我低声说。

“你知道吗,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,“我爸去年去世了。临终前他跟我说,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拆散了我们。”
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缓慢而深刻地刺入我的心脏。我转过头,发现她的眼眶泛红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我说,却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紧。

“没有过去,”她摇头,“这些年我经常想起你。听说你创业成功,结了婚,有了孩子...我为你高兴,真的。”

“我也离婚了,”我脱口而出,“五年前。”

我们沉默地站在窗前,听着雨声。三十年的时光在我们之间流淌,既近又远。

“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只有2100退休金?”她终于问道。

我深吸一口气,“想看看...如果你以为我一无所有,会怎么对我。”

她转过身,直视我的眼睛,那双眼睛依然如三十年前一样清澈明亮。“那我告诉你,周志明,即使你真的只有2100退休金,即使你住在出租屋里,即使你一无所有...我依然会站在这里,像现在这样看着你。”

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。这一刻,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,那个在雨中目送她离去的少年。

“其实我...”

“我知道,”她微笑着打断我,“你是明远建材的老板,住在滨江花园,开奔驰S级。我都知道。”

“那你...”

“我想看看,三十年过去了,周志明是不是还是那个会因为自卑而说谎的傻瓜。”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那是记忆中林晓梅特有的神情。

我不由自主地笑了,三十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。“我确实还是个傻瓜。”

“那我们很配,”她轻声说,“因为我也傻等了三十年。”

聚会结束后,雨依然下个不停。我们站在酒店门口,谁都没有叫车。
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最终我提议。

“你的奔驰呢?”她揶揄道。

“今天没开,”我老实承认,“坐地铁来的,想...显得低调一点。”

她大笑起来,那笑声清脆悦耳,驱散了雨夜的阴郁。“那我们一起坐公交吧,像高中时那样。”

公交站台上,我们并肩而立,雨水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水洼,倒映着霓虹灯光。我突然想起毕业那天,也是在这样的雨中,她哭着被父亲拉上车,而我只能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。

“周志明,”她突然开口,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?”

“当然记得,”我微笑,“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,你带了自己做的三明治,结果我们都没吃几口。”

“因为一直在说话,”她接上我的话,“说我们的梦想。你说要赚很多钱,让我过上好日子。”

“我说过这样的话?”我有些惊讶。

“说过,”她点头,“你还说,等你有钱了,要带我去看极光。”

记忆的闸门彻底打开。我想起来了,那天夕阳西下,她靠在我肩上,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。我们约定毕业后一起去北方读大学,然后工作,结婚,生两个孩子...

“后来我去看了极光,”她继续说,“和...他一起。但站在那片光芒下,我想到的却是你。”

公交车来了,我们上了车。车厢里只有零星几个乘客,我们坐在后排,像两个逃课的高中生。

“我这些年过得不算好,”她望着窗外流动的灯光,突然说,“婚姻是父亲安排的,对方家境很好,但...没有爱情。熬了二十多年,终于还是离了。”

我想握住她的手,却又犹豫。她却主动将手覆在我的手背上,那触感温暖而熟悉。

“我妻子五年前因病去世,”我轻声说,“乳腺癌。走的时候很平静。”

“我知道,”她捏了捏我的手,“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。”

车窗外,雨越下越大,水珠在玻璃上连成一片。我们就这样坐着,任由沉默蔓延,却不再感到尴尬。

“下一站是滨江花园,”报站声响起,“有下车的乘客请准备...”

我站起身,“我到了。”

她仰头看着我,眼中似有千言万语。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,我突然抓住她的手,“跟我一起下车吧。”

她没有拒绝。

雨中的小区花园空无一人。我们共撑一把伞,慢慢走着。走到我家楼下时,她停下脚步。

“周志明,”她认真地看着我,“我们都这个年纪了,就别再玩那些年轻人的把戏了。告诉我,你心里还有我吗?”

雨水顺着伞沿滴落,打湿了我的裤脚。我深吸一口气,三十年的思念如决堤之水。

“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,”我的声音哽咽,“每一天。”

她的眼泪终于落下,与雨水混在一起。“我也是。”

在昏暗的楼道灯下,我们相拥而泣。三十年的时光,三十年的错过,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弥补。

“这次,”我在她耳边轻声说,“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。”

她在我怀中点头,那熟悉的茉莉花香萦绕在我鼻尖,带我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青春午后,山坡上,少年和少女许下了一生的诺言。

这一次,我们终于有机会实现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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